近年来,在推动沿滩从农业区向工业区、城郊区向城市区转变过程中,涌现出一大批作出了突出贡献的劳动模范和先进集体,充分展示了新时期沿滩劳动者的时代风采。
视患者为亲人的乡村医生
这些劳动者当中既有十年如一日、视患者为亲人的医务工作者,也有在川南城际铁路、东部新城开发等重大项目建设中累倒的村干部,还有“在天上飞来飞去,成天不着家”的投促人集体,他们恪尽职守,在幸福美丽新沿滩建设的宏伟征途中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
8月28日上午,沿滩区仙市镇卫生院中医馆,康复科主治医师谢林成诊室人满为患。患者多数是周边农村上了年纪的老人,大多因刚打完谷子“腰椎痛颈椎痛手膀子痛”。“一室一诊”在这里行不通——不但患者习以为常,更为难得的是处在人群当中的医生始终面色平和。
在仙市镇卫生院,人称“谢老师”的谢林成算得上是一位名医,找他看病的既有仙市本地患者,也有瓦市、何市、新店等周边乡镇及从市区远道而来的患者。也有人并不是为了看病,站在门口把头探进来喊一嗓子:“谢老师,你在忙啊——我过来赶场,顺便看看。”然后就转身走了。
在这里,医生和患者之间的界限已经变得模糊,医患关系被重新解读。“他是绵阳人,爱人也在这里上班,大儿子今年刚好10岁。”多数患者对谢林成个人及家庭情况了如指掌,仙市镇芭茅村74岁的范运先,甚至记得谢林成到仙市镇卫生院上班的时间是2009年3月。
“我手麻找他看病,当时他还是个毛头小伙子,说实话我还有点不放心。”范运先告诉记者,他的手医好了之后就认定了谢林成。10年来没找过第二个医生,除了对方医术高明之外,“肯借钱”也是一大理由。
“有时候钱没带够,拿不到药。”范运先找谢林成借过三四次钱,其他患者也多有类似经历,称谢林成来者不拒:“有时候自己身上没得,找别人借了都给你。”尽管现在多数人习惯手机支付身上很少带现金,但谢林成早上出门前都会特意揣上两三百元,以备有人找他借。
除了在卫生院坐诊,谢林成还提供“上门服务”。一次一位村民上房捡瓦摔伤了腿,家属到医院要求谢林成“出诊”,他二话没说提起药箱就走。一次下乡义诊,一位老人称自己“手崴了”要求搽点药,谢林成见对方手腕肿胀得十分厉害近乎畸形,考虑为桡骨远端骨折而且明显移位,立即临时找来两块木板固定患处,尽快将老人送往卫生院就医。
到了年底,老人在外打工的儿女回来后专程赶到卫生院,又是塞钱又是送礼,均被谢林成拒绝。“我可以拒绝患者给我的红包和礼物,可是我无法拒绝他们的感激之情。”谢林成接受采访时表示,在当地答谢恩人的最高礼仪就是“拜保保”,于是10年来,他一共收了2个干儿子、5个干女儿。
有人称谢林成没有架子,以前“毛头小伙”如此,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名医”也是如此;有人认为谢林成脾气好,没见他和别人红过脸吵过架,10年来卫生院没接到一起和他有关的投诉;也有人形容谢林成心态平和、温润如玉。
“这可能和我的一段经历有关。”谢林成说,“5·12”汶川大地震时,他和女朋友都在地震重灾区绵竹汉旺镇,他在一家骨科医院当医生,女朋友在一家药店上班。
一阵波浪形剧烈摇晃过后,尘埃落定,从楼内逃出的谢林成发现医院门口围了越来越多的伤员,他立即转身投入其中,直到5个多小时后,满面尘土的女朋友推着一辆破自行车终于找到他。当时他心里暗暗决定了两件事,一是要和眼前这位“自贡幺妹儿”厮守终生,二是生命至上、以解除患者病痛为自己毕生追求。于是二人舍弃外面城市生活,来到自贡扎根于乡镇卫生院。
“年轻时没能好好理解‘为人民服务’这句话。”谢林成说,“经过这些年渐渐觉得,自己在一点点填满这几个字。”
从事基层医疗卫生事业10年,谢林成获得了诸多荣誉,其中包括沿滩区十佳医生、自贡市“盐都好医生”、 四川省中医药工作先进个人等等;其申报的《手法复位U形石膏外固定治疗踝关节闭合性骨折》和《研究桡骨远端骨折手法复位小夹板外固定》项目分别获得2017年、2018年自贡市科协系统优秀学术活动优秀奖。
四个月四次累倒住院的村支书
从4月到7月,四个月时间,55岁的沿滩区仙市镇蕉湾村党支部书记余千敏先后入院四次,累计住院时间为两个月零八天,现在每天仍然遵医嘱服用六种药,两种护肝,四种医肺结核。
川南城际铁路全长129公里,经过沿滩区路段长度为13.4公里,其中仙市镇为12.9公里。在沿滩区项目指挥部、仙市镇党委的领导下,川南城际铁路仙市段房屋拆迁及征地工作成效突出,其中红线征地1780亩,动迁农房328户,签订拆迁协议完成率为100%。
自贡市东部新城(沿滩片区)涉及仙市镇9个村、50个村民小组,占地约24000亩,涉及拆迁房屋约3600户,拟安置人口约11000余人。项目征地拆迁进展顺利,到目前为止已累计征收16920亩,签订房屋拆迁安置协议1239户,办理农转非2064人。
这当中,川南城际铁路建设涉及到了蕉湾村9个村民小组中的7个,自拆自建农户达72户;东部新城建设涉及到蕉湾村3个村民小组,共计220户,全村超过八成村民及土地涉及其中。用当了7年村主任、5年村支书的余千敏的话说“蕉湾村发生了前所未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也意味着将面对各种诉求,工作量翻番。
余千敏第一次生“大病”是在第一届村支书任上,2015年因感冒引发支气管炎入院。今年4月16日入院之前一直高烧不断,一晚上出汗要换好几身衣服(那时候天气还凉),整天觉得昏昏沉沉的。在旁人的一再劝说下才决定就医。入院前一天,余千敏还在项目指挥部上了一天班,并分别跟镇政府分管领导以及指挥部负责人请了假。
“没想到第二天人都软了,进医院大门是一边一个人把我扶进去的。”即便到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余千敏也并不安稳,电话一个接一个,多数是村民打电话询问拆迁征地相关事宜、反映情况甚至表达不满。
尽管经诊断为肺心病和肺结核,余千敏仅仅住了十天院就自己要求出院了,回到了项目指挥部,回到了拆迁征地现场。不料一周之后病情加重再次入院,如此往返最后达四次之多。
“他们不找我,找哪个?”不论是村民提出的有理或相对无理要求,余千敏都看得开,也认为很正常,称一方面拆迁村民想拿到尽量多的补偿,另一方面红线外的村民想要纳入拆迁范围。余千敏说规划是上面的事村里做不了主,补偿标准也是统一的哪个都改不了,自己只能一家一家地跑,一趟一趟讲道理,当中既有“支援重点项目建设”的大道理,也有“帮忙算细账”等推心置腹的小道理。
蕉湾村因东部新城建设需集中安置村民162户(另外1个组58户还没有丈量),目前签订房屋拆迁安置协议达到了130户,涉及川南城际铁路建设自拆自建72户,已经全部签订拆迁协议。
“每户少则跑一两趟,多则四五趟。”余千敏表示因高铁东站选址蕉湾村,部分自拆自建村民面临二次拆迁,用村民的话说,“好不容易把房子修起,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喊拆”。他解释尽管政策上保障了老百姓“经济上不会吃亏”,但很多村民心理这关不好过,这就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余千敏的家也在东部新城建设拆迁范围内,一栋二层楼房坐落在一个安静的山坳里,房前是成片的果树。“说实话,我也舍不得(搬)。”余千敏说,“但是要服从大局,还要起到带头作用”。
一份当地政府提供的余千敏资料上写到:“工作能力强,自担任蕉湾村党支部书记以来,积累了丰富的基层经验。在工作中作风扎实,事业心和责任心很强,特别是在解决疑难问题方面有相当多的点子,能化干戈为玉帛。对政府安排的各项工作都能很好完成,并有创新办法和创造精神,与群众心连心,较好地处理好上级、群众之间的关系,确保了蕉湾村稳定发展,确保了平安和稳定。”
一群时间被折叠起来的投促人
沿滩区投资促进局是一家成立仅三年的新单位,却连续三年被评为全市“投资促进工作先进单位”,2016年—2018年到位资金分别为102亿元、127.5亿元和151.6亿元。2018年招商引资考核在四区两县中排名第一,2018年5月获市总工会授予“五一劳动奖状”。今年落地、总投资达30亿元的中国西南(自贡)食品产业园项目,作为全省8个项目之一在2019川商返乡发展大会现场签约……
那么,交出这一耀眼成绩单的到底是怎样一群人?
今年4月,在沿滩区区委礼堂举行的“弘扬劳动精神·彰显榜样力量”巡讲活动启动仪式暨首场宣讲会现场,沿滩区投资促进局局长李怀和所作的《投促人永远在路上》主题演讲,将投促人世界呈现在公众面前,不但赢得了阵阵掌声,还赚得了把把热泪。
李怀和首先从时间谈起,称8小时工作制对于投促人来说,往往只是花在路上的时间,外出招商等车、坐车、等飞机、乘飞机,一趟花上七八个小时是常事,通常情况下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地区头天去第二天回,成都、重庆则当天去当天回,甚至下午去晚上回。无论到家多晚,第二天都得准时上班,从来没有回来晚了、熬夜了,成为请假理由一说。
李怀和形容“招商就像谈恋爱,只有双方都愿意才行”,要选到你情我愿门当户对的“对象”并不容易,因此大量时间花在了招商过程上。此外投促人的时间并不是自己的时间,需服从于任务、服务于客商;投促人的时间也不是平铺的,3点过后不一定是4点,是立体的甚至是折叠的,招商比的就是快,客商对接、线索跟进、项目洽谈往往并排进行,有时候半天要接待三四批客商,中间还有其他工作相互穿插,需“一心二用”。
李怀和谈到了别人眼里“飞来飞去”的光鲜,称投促人为“空中飞人”,一年要飞好几万公里。但带着任务、高密度飞行(吃得最多的就是飞机餐)这既是工作也是“受罪”,因此投促人最喜欢的是飞机着陆时的感觉。至于经常接待客商,对于投促人来说更多是充当服务员角色,有时候不一定能吃上一口热饭。
李怀和称“在天上飞来飞去,成天不着家”也意味着对亲人的亏欠,不论是周末回家陪父母,还是在家陪孩子写作业,只要电话响了、客商来了、考察定了,一切都无条件退居二线。孩子一句:“爸爸,我已经习惯了你不在家的日子。”让李怀和莫名心酸,他想起去年年休,一家人开车去宜宾,半路上接到电话立马打调……
这到底是怎样一群人!
8月28日,笔者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沿滩区投资促进局,见到了一群生气蓬勃的年轻人,他们是从各部门抽调而来的佼佼者,大多为女性。
一个周末,投促专员李远接到工作电话后,把女朋友一个人丢在了电影院,来不及解释立即赶往成都。办公室主任陈丹之前是一名教师,尽管现身怀六甲,脚步仍然比正常人还要快。投促服务中心副主任刘俊霞来自基层乡镇,同时也是一名军嫂。8月27日晚上10点她才落实浙江考察线路、机票、酒店等相关事宜,28日一大早又接到电话考察取消,接下来她的工作除了取消之前所有预定之外,还得重新规划延期后的考察相关事宜。
“觉得最难的是晚上10点、11点从外地回来,推开门发现家里乱得像刚打完仗一样,一个人收拾完了天也就亮了,又该上班了。”刘俊霞告诉记者平时幸好有父母帮助自己带孩子,但由于自己还有一个弟弟也需要人帮忙带孩子,因此常常让老人感到左右为难。
刘俊霞表示,不管再苦再累,都以身为一名“投促人”为荣。
正如李怀和在演讲中提到的:“世界上没有哪一种劳动是轻轻松松的,只有用勤劳的汗水才能浇灌出丰硕的果实。投促人确实不易,而那些长期奋战在一线的扶贫干部、维稳干警、教师医生、工人农民、快递小哥、代驾师傅,哪行哪业又容易呢?我觉得,只要劳动产生了价值,带来了积极改变,它就是有意义的。只要通过我们投促人的劳动赢得了客商的好评,引进了优质的项目,促进了沿滩的开放,助推了沿滩的发展,那我们所有的努力、付出和牺牲都是值得的!奉献岗位,我们无怨无悔!为了明天,我们永不止步!”
(张才 周航宇)
编辑:陈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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