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贡网讯(记者 陈莉媛 图片由李一凡提供)这个季节的自贡早已开启棉衣模式,而远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的,自贡小伙子李一凡穿着短袖,还在享受着阳光、海滩——他带着学生潜入到深海中,探寻海底世界的神秘和极致美景。在印度尼西亚,李一凡的职业是一名潜水教练;在家乡自贡,作为民间野保组织自贡市观鸟协会的创始人之一,人们更愿意称其为大自然和鸟儿的守护神。
与潜水结缘 探索水底世界之美
因为常年从事户外运动,李一凡皮肤黝黑,但全身透着阳光、健康,会流利四国语言的他在国外从事潜水教练工作并没有什么难度。
印度尼西亚是个万岛之国,这里是自然爱好者的天堂,李一凡说,单以鸟类为例,之前工作的马尔代夫不过100来个鸟种,而印度尼西亚则拥有1600多种鸟类。来到印尼这半年,他去了科莫多国家公园、西巴厘国家公园等地,为这个国度的生物多样性和特有叹为观止。
来到印尼后,李一凡参与并完成了Soul Water Productions电影制片公司的鲨鱼保育电影A Fish Full of Dollars的中文字幕翻译工作,这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纪录片通过龙目岛Tanjung Luar鱼市场这一个缩影,介绍了印尼最近几年来在鲨鱼和蝠鲼保育中遇到的问题与挑战,邀请更多的人关注这个国度的海洋生物保育。
李一凡与潜水缘起于大三的一个暑期,因为留校参加一个关于GIS(地理信息系统)的编程竞赛,他暑期没有回家,休息时经常去海边游泳,慢慢结识了一群在那里训练的潜水员,从而开启了探索水底世界之旅。短短一年时间,李一凡就从完全没有接触过潜水,成为PADI的开放水域潜水员。
李一凡所学专业与潜水完全不搭边,“在东北念本科时学的计算机,后来去西班牙读研究生,也是读的信息学。”李一凡告诉记者,在欧洲一呆近四年,一面读信息学研究生,一面在SESAR(欧洲天空一体化)等项目工作,天天坐在计算机前比较枯燥,每到周末、假期就喜欢到处参加户外活动,“对潜水的爱好不断深入,后来逐步考取了更高阶的潜水执照,一直到教练。”李一凡说。
生长在内陆城市,李一凡却对大海非常迷恋:“出行潜水既是一项运动也是一次旅游,在各地潜水会接触不同的人和事,成为人生中有趣的记忆。”2013年9月,李一凡参加了一次加那利群岛寻找锤头鲨之旅,虽然最终没能在水下见到目标物种,但收获了很多友谊。“潜水有时只是旅行的一小部分,”李一凡说,美食、橡皮艇、卡拉OK、沙滩观海鸥、登泰德峰……都成为了此行美好的回忆。
2014年夏天,李一凡从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硕士毕业后,独自背着行囊去马尔代夫当潜水教练。2016年5月,又来到了印度尼西亚巴厘岛东北部的图蓝奔。
爱好广泛 挑战各种极限运动
“潜水教练”成为李一凡的标签,其实,他还是一个户外运动爱好者。李一凡从事过的各项活动中,相当一部分在“极限指数”上都超越休闲潜水,如白水皮划艇、单板滑雪、滑翔伞、攀岩、攀冰、探洞、马术等。
“甚至表面看上去并不‘极限’的户外观鸟活动,也是有其危险的一面的。”李一凡说,在西班牙做SACRE(春季鸟类种群调查)项目时,曾因为爬树检查一个人工巢箱时失手摔下来,摔断了左侧锁骨。
此前,他和朋友已经策划好要去冰岛潜水。“因为这趟旅行已经计划和预约了很久,不打算因为骨伤而放弃。”摔断锁骨后的第10天,李一凡就来到冰岛,与当地的专业潜水教练和潜伴一起完成了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次旅行。
来到冰岛后,除了潜水,李一凡还体验了当地的马,“我是马术爱好者,曾在马背上两周,骑行圣地亚哥之路。”李一凡说,骑马是事先计划好的,并不打算因受伤而放弃,但出乎意料的是,冰岛的马是矮种马,骑乘方式接近于西部而非英式,“两个小时下来,感觉没断的骨头也快断掉了。”
创办观鸟协会 带动家乡人爱鸟、护鸟
李一凡选择从事潜水教练,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和好朋友一起创办的民间野保组织自贡市观鸟协会的注册和运作需要资金。“当时接受这个工作,原因其实很简单,合同包含食宿,几乎没有花销,能够攒下一些钱用于支持国内的项目,同时,具体工作内容除了教学和导潜,还包含海洋生物保育,也是自己比较感兴趣的。”
小时候的李一凡家住在自流井区灯杆坝,离彩灯公园很近,这让自幼喜欢花鸟鱼虫的他,有了更多接触大自然的机会。他常常独自一人钻进公园,观察蚂蚁搬家、螳螂捕食、蜘蛛结网,并将观察过程、结论和感悟都用文字记录下来,装订成册,取名为《动物集》。这个习惯李一凡从小学一直坚持到了初中毕业。
李一凡和几个初中时代的好朋友一起创办的自贡市观鸟协会,截至目前,共组织户外观鸟活动70余次,组织及参与街头、校园环保宣传活动12次,组织野生鸟类知识培训讲座4次,积极参与鸟类网、让候鸟飞、中国观鸟网络、朱雀会、中国观鸟记录中心等国家级观鸟护鸟组织发起的全国性野生动物保护活动,广泛与全国各地野生动植物保护者、保护团体沟通联系。此外,协会还多次协助林业部门救助野生鸟类、打击野生动植物违法犯罪案件,发挥了协会作为社会公益团体对政府工作的辅助、补充作用。同时,协会也是国内目前为数不多和WWF、IUCN、BirdLife International、Snow Leopard Network等国际保育组织保持联系的民间观鸟组织之一。
“在做野保的过程中,难免有想法和认识与我们存在巨大差异的人,或者即便同为野保人士,也持有野保观念上的不同。这个时候,为了让协会更好地发展,会暂时妥协,但并不代表我们放弃自己的初衷和原则。”李一凡表示。
不断前行 探索对生态保育有益的产业
11岁的时候,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李一凡参加了日本一家电视台到自贡拍摄恐龙科教节目,“当时节目组的一位翻译看到我很喜欢恐龙,送了一套《彩色恐龙世界》给我留作纪念。”李一凡说,当时最喜欢的恐龙是剑龙,而书中一则关于肯龙的介绍吸引了自己的注意。“之前人们一直认为肯龙的尖刺是位于臀部的,后来在中国发掘的化石证实了尖刺应该位于肩部。”那一年,仅仅11岁的李一凡意识到了科学是可以推敲的,是会随着人们研究、认识的进步而改变的。
“人之于自然是渺小的,正是大自然的奇妙和无穷,让我决定不断地去探索、欣赏和保护。”在李一凡看来,生态环境和野生动植物保护,自己不去做,在未来,也一定会有人去做,“我们都是平凡人,渴望普通、安适的生活,但‘唇亡齿寒’的故事告诫我们要做有意义和有前瞻性的事情。”他希望留给后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生态环境,家乡的野保公益事业也成为他的社会使命。
“我希望尽量多地领略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了解生物的多样性,将更多美丽的风光和生物介绍给大家,并继续探索对生态保育有益的产业。”李一凡说。
编辑:范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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